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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此地离同尘观不远,打斗声和爆炸声终于引来了同尘观的道士和谢瑨的亲卫。
空念领着一众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,他一下子就看见了坐在溪水里,浑身湿透,精心梳的发髻凌乱不堪,湿答答地滴着水的越长宁。
不用看空念那副见了鬼的样子,越长宁也知道她此刻看上去定然狼狈极了,与在瀚淩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好在空念呆愣地目光微微一转,终于注意到倒在越长宁身上生死不知的谢瑨。
空念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。
他压下心中的惊慌,强撑着走过来,同时跟过来的碧水和卫右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,直接越过他,半跪到两人面前,在秋水的解释下,众人才逐渐回神。
卫左卫右上前,小心翼翼地想将谢瑨从越长宁身上移开,越长宁摇了摇头,制止了他们:“他抱我抱得太紧,现在不是挪动人的时候,你们去看看有没有活口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犹豫之后齐齐去检查地上躺着的刺客。
“同尘观附近竟然出现刺客,实在是臣的疏忽,还请殿下降罪。”空念说。
“防不胜防,怨不得你。”越长宁摇头。
“敢问方才是……”
越长宁看他一眼,说:“那些人身上带了类似火药的武器,是谢瑨用内力护住了我。”
空念目露震惊。
“加上躲避及时,才能安然无恙,否则今日……”越长宁的脸色阴沉如墨。
刺客中有因为离得近,躲避不及被震晕的,他们没来得及咽下嘴里的毒药,很快就被找了出来。
谢瑨一直昏迷不醒,好在抱着越长宁的力道松了下来,卫左卫右先离开一步去安顿谢瑨。
越长宁湿哒哒地站在岸边,她左边胳膊疼得厉害,脸色也苍白下来。
不出意料,那些刺客身上干净得厉害,除了武器和毒药,什么也搜不到。
“搜不到就去审,抓到犯人后要走什么流程总不会还要我教你们吧。”嗓音中压着浓浓不悦。
越长宁动了怒,她甚至觉得一阵无名之火充斥着她的大脑,让她只想发泄心中怒意,连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样生气,她隐约知道是因为谢瑨,再往细的地方却想不明白。
她看着昏迷不醒,浑身透着脆弱的谢瑨,心中像是有燎原烈火,愈演愈烈。
这件事既然发生在谢瑨眼前,就不会送交大理寺,而是直接交给刑部大牢审讯。
卫左卫右两人知道其中轻重,卫右当下就带着谢瑨驻守同尘观的一半护卫带着人连夜离开。
谢瑨随行的大夫看过后,抚着花白的胡子,说:“倒是奇怪,齐王殿下什么样的性子我最是清楚,他这些年听我的话绝不沾劳心劳力之事,三年间从没有动用过内力,今日怎么这样失了分寸。”
站在一旁的越长宁皱着眉,问:“他到底有没有事!”
老大夫竟然不怕她的威势,面上甚至带着慈爱的笑:“公主殿下,恕草民直言,齐王若真因这次护驾出了差池,不是正合了殿下之意,殿下大可借此机会鲸吞蚕食齐王的势力,一举铲除齐王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!”越长宁握着拳头,忍无可忍道,“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!”
“屋里只有殿下和草民两人,草民愿意在药中加些让齐王短时间不会醒来的药,以向殿下投诚。”
“不说医者父母心,拿钱办事,□□,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忠。”越长宁被气得不行。
“殿下若愿意收买草民,草民定忠心追随。”老大夫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越长宁忍无可忍地说:“行了,我不管你有什么小心思,我现在要你一定治好他,他若出了什么差池,我一个问责你的性命。”
说完,她气冲冲地走到门口,不忘又加一句: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空念等人在屋外廊檐下候着,越长宁出来,率先拧着眉头问:“谢瑨只有这一位大夫?”
“梁大夫是医道圣手,家中世代行医,谢瑨一直很信任他。”空念不明所以,斟酌着回答说。